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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乘着歌声的翅膀

2007-02-08 08:51 来源:攀枝花日报 作者:晏春红 阅读
 我喜欢唱歌。

  小时候,父亲唱歌很好听,只是很少唱,我就缠着让他教我。记忆最深的是《红梅赞》、《康定情歌》和《九九艳阳天》,虽然歌词不是很明白,但感觉旋律实在是优美流畅,父亲打着节拍投入唱歌的样子与平素看到威严的父亲完全两样。长大以后,学习的压力越来越大,再也没有心思唱歌,只是偶尔在学校的走廊里瞅瞅四下没人来一嗓子,不是《上海滩》就是《射雕英雄传》。

  到了技校,较为宽松的学习环境让我有了发展业余爱好的空间。那段时间,我迷上了写诗和唱歌。夏夜熄灯后,我们宿舍的七个女生开始“夜谈会”,主题就是聊天和唱歌。有一个女同学比我大几岁,会唱很多歌,尤其是前苏联的老歌。在床前明月光的意境中,她轻声地带我们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三套车》、《红莓花儿开》、《小路》、《绒花》等等,虽然没有音乐伴奏,没有分声部和声,但伴着清风明月的原生态深情演绎,也让我们这些小女生为美妙的歌曲感动得唏哩哗啦,深情的女声小合唱常常引起共鸣,赢得隔壁宿舍稀稀落落的掌声和喝彩,当然,偶尔也会有人怪叫:“嚎什么,还让不让人睡!”我们立马闭嘴,第二天有人相问打死也不承认。

  伴着《粉红的回忆》、《爱像青橄榄》、《大约在冬季》等等脍炙人口的歌曲,我们走进了工厂实习。

  那一年国庆,厂里举行歌手赛。我们宿舍的女同学一个专业,全分在了一起。得此消息,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觉得可算逮着扬眉吐气的时候了。一去报名傻了眼,人家要求卡拉OK伴奏,咱全是野嗓子,没合过伴奏带。这一吓,七个女生跑了五个!就剩下我和另一个女同学硬着头皮报了名,好歹也嚎了两个夏天,怎么也得拉出来练练。当时潘美辰红得不行,很多人选她的那首《我曾用心爱着你》,我烦她那不男不女的扮相,选了一首邓丽君的探弋舞曲《偿还》,同学直批评:就你那粗嗓还唱邓丽君?

  比赛那天晚上让我实在难忘。看着台上其他歌手的出色演唱,怎么看自己都是滥竽充数的南郭先生,我紧张得直喝水,脚底抹油想回家。同学死死拽着我的手,“咱俩是一根绳上的蚱蜢,这时候谁也甭想跑!我说你少喝点水,都跑三趟厕所了!”“说我?你比我喝得还多呢!”

  该上台了,我强迫自己镇静和微笑,可全身僵硬,想必这笑比哭还难看。音乐响起,追光一打,本就近视的我只觉得满眼金花,人影绰绰,从脚到手开始止不住地发抖。当我发现我的右手抖得几乎快要拿不住话筒时,我把心一横、眼一闭:不就是丢人吗,反正除了同学没人认识我!双手握住话筒,摒除杂念,投入地唱起来,渐入佳境。曲毕,场下掌声如潮,我恍若梦游飘下台去。赛后,评委点评我:台风端正,表演自如,声带松弛,节奏准确、情感动人。天,我抖得象风中的落叶,居然没人看出来!

  这次比赛为我打开了一片新的天地。那时矿山的文艺蓬勃发展,从公司到厂里都非常重视文体活动,这为像我这样的爱好者提供了更多提高自己的学习机会和展示特长的舞台。我有机会参加各种演出、比赛以及音乐茶座、舞厅驻唱;有机会和矿山优秀的老一辈歌手学习,要知道,像刘建民、单莉、腾维义等老歌手,以前经常到我们学校慰问演出,用现在的话说,那时咱就算他们的“粉丝”,跟偶像在一起演出,我的心就象揣了面小鼓,“咚咚”直响。

  从1991年到2001年的十年间,我一直在舞厅驻唱。那时是全市舞厅、夜总会的黄金时期,偌大的舞池里到处人头攒动、歌舞升平,给人“全民皆舞”的错觉。家、单位、舞厅是我那些年三点一线的生活。我并没有觉得单调,反而衷心地感谢唱歌给予我另一种自信的精彩。

  我没有系统地学习过声乐,舞台就是我的课堂,乐手们就是我的老师。虽然后来有了卡位OK,演出也只用伴奏带而不是现场乐队伴奏。但是到现在我还记得一起合作过的朋友们:键盘手曾玉英、电吉它手李江、鼓手黄威……想起大家为“扒带子”利用周末加班加点地排练的辛苦,想起演奏时一人出错其他人及时弥补的默契,想起年年在舞厅守候新年钟声的快乐……想起这些片段,曾经的青春洋溢的笑脸也晃若重现眼前。人都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唱歌于我就象那首老歌《心中的玫瑰》里唱的:在我忧伤的时候,是你给我安慰;在我欢乐的时候,你使我生活充满光辉。”感谢歌声的桥梁,让我有机会结识了很多爱好音乐的朋友,也从中学到了很多知识。

  我喜欢很多人的歌,象:那英、蔡琴、玛丽亚·凯莉、惠特尼·休斯敦、卡朋特……她们的歌声带给我很多的欢乐。我很庆幸有这样的爱好并置身其中,很庆幸有这样一些同样爱好音乐的朋友,很庆幸能生活在这样充满音乐氛围、可以纵情歌唱的年代。

  我不是专业的演员,但我是快乐的歌者,为心情而歌,为生活而歌。让生命乘着歌声的翅膀,一路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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