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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是周总理在广州驻军干部会议上讲话的第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国际形势;第二个问题是关于军队现在所担负的任务。 有人问:刘少奇这么多错误,为什么不早批判?为什么到这个时候才批判?这种说法,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有一定道理,但是,这些同志看问题就是没有透过现象看本质,没有把我们党的整个历史串起来看。一个人犯了错误,如果不改,总是积少成多的。不会是一下子从犯错误那天起,就把他的错误定下性质。除非是现行犯,那当然又是另外一回事。现行杀人犯,一刀下去就定了性了。凡是犯政治错误的,都是逐渐发展的。如果改了他就好了,把错误变成反面教员了。 毛主席指示我们:不仅要总结正面的经验,还要总结反面的经验,这样的经验才完全。犯错误是允许的,有时甚至于总结错误的经验也是需要的,能够总结起来也是好的嘛,其实大错误也要允许人家改,也要多次观察才能定论。不能一下犯了大错误,就一棍子打死?我们无产阶级是阶级社会的最后一个阶段,是要把一切阶级都消灭了的最先进的阶级,所以最有政治度量。它不仅要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推翻资本主义制度,而且要改造全人类,解放全人类,自己才能得到彻底解放,这是无产阶级的心胸嘛。推翻了资产阶级,进而解放全人类,彻底解放自己。这是马克思主义的经典著作的话。 毛主席常常讲,最近还讲这个问题,最近在一个介绍军训的批语上,又引了这段话。我们懂得这个道理,无产阶级的心胸是应该宽广的,应该从各个角度来考验每个领导人。马克思在第一国际的时候,团结了包括无政府主义,布朗基主义,这些都是与科学的社会主义格格不入的。一方面要和他作斗争,一方面团结他,为了推行革命运动。巴黎公社主要成员并不是科学的马克思主义者,不是共产党,而是无政府主义者、布朗基主义等等。但是当巴黎公社起义后,马克思马上表示支持,并不因他是别一派而不支持,总希望他能搞成功。失败后总结了经验教训。列宁当着党内争论的时候,他团结了一切赞成和支持他的人,所以变成了一个时候的多数派,布尔什维克。在一次社会民主工党代表会上变成多数,以后又变为少数。到了十月革命的前夜,决定十月革命起义的时候,党的政治局加米涅夫、季若维也夫,这两个政治委员出卖了革命,他们在党外的报纸上泄露了起义日期这个机密,等于是叛徒。他们承认错误后,列宁也把他们留在政治局里头。托洛茨基参加了十月革命,他并不是真正的布尔什维克,但是他吸收他在俄国共产党中央的政治局里头,差不多整个列宁在世的时候,政治局里头是几派的,不是都跟列宁思想一致的。列宁死后,斯大林继承了列宁的事业,差不多十年以内,都是按照列宁的路线,团结这些不同意见的人。经过激烈的争论,这些人承认错误以后,都容纳下来了。这说明判断一个人,要经过反复的斗争和考察,斯大林也曾经在民族问题上犯过错误,他自己承认的。列宁在《两个策略》一书中所批判的孟什维克的一个机会主义者后来也承认了错误,他说列宁的指示是对的(此处由几个字看不清)决定的是真理,而他自己当时等于一个鬼,说了完全是反动的话,现在承认错误,斯大林还是把他容纳在共产国际里作工作。这都是允许的。对犯错误的人,你还得经过多次考察,这是列宁主义的路线。 斯大林在苏联宪法公布以后,认为国内的阶级斗争熄灭了,社会主义社会建成了,一切党内的矛盾,就是敌我矛盾,而且都是来自国外,通通说成是人民公敌,这个当然不妥当,所以肃反就扩大化了。在中国毛主席的组织路线、干部政策一向是马列主义的,而且有发展。思想斗争从严,组织处理从宽,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从团结的愿望出发,通过批评和斗争,在新的基础上达到新的团结,这个团结——批评——团结,成为党内斗争的一个规律。对于犯左倾路线错误的人,毛主席用这个政策,对于犯右倾机会主义错误的人,也用这个政策。即使是解放以后受高饶集团影响的和彭黄集团影响的,都是采用这个政策,这样就孤立了反党头子和犯有严重错误而又不改的头子,而多数人争取过来了,这使我们党能把民主革命斗争领导到胜利,现在又开展社会主义革命。这次提出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人,也是经过一个逐步发展的过程的。 譬如拿刘少奇来说,他的错误是逐步发展起来的。遵义会议以后到“七大”以前,十年之间,就用了三年功夫整风。当时整风是在战争的年月中进行的,只能在高级干部中进行。而且当时在高级干部中,能够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的不算多,真正学习毛主席著作,贯彻毛泽东思想的也不多。所以就要通过这些领导同志自己认识错误,改正错误。只要能这样做,就是好同志了。 当时看刘少奇、邓小平这些人,在历史上犯错误较少,甚至没有犯过路线错误(这是一般的说,现在应该再深一步地看这个问题了)。相反地,当时把刘少奇看是白区工作的代表,他也以白区工作“模范”自居。 邓小平当时又成为江西执行“左”倾路线中受打击的人物,当时“左”倾路线所反对的,在名称上叫做邓、毛、谢、古,即邓小平、毛泽覃、谢××、古×。后三位都牺牲了。唯有邓小平还在,又居首位,结果他就变成了好象是个正确的了。因此在“七大”以后,对这两个人不得不给予信任,很自然地要给予信任。并且在“七大”的党章报告中,刘少奇提出要学习中国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就是毛泽东思想,全党要以毛泽东思想作为我们的工作的指导方针。所以在那个时候当然要给予信任。 这就说明,对刘少奇、邓小平需要进行二十多年的考察,这个问题我今天不能详细地讲了。这个问题以后还会有报告。 我只是提醒一下,刘少奇的错误是逐步发展的。戚本禹同志从《清宫秘史》这个电影说起,追溯到历史上所发生的一些重大问题。他只开了一个头,没有讲具体内容。如果我们简单地叙述一下,就是“七大”以后,日本投降那时间,原子弹出现,有许多人被原子弹吓倒了,当时连斯大林的思想也受到震动,生怕发生第三次世界大战。 日本投降后,第二件大事,就是在解放战争胜利的前夜,我们在河北平山县西柏坡开七届二中全会,这个会议上毛主席的报告论断我们解放全中国以后,中国的民主革命胜利了,我们进入了社会主义革命时期,今后国内的主要矛盾,就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就是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的斗争,也就是两条道路的斗争。这是清清楚楚地提出来的,这个会是三月开的,四月我们进了北京,四月二十号大军过江。 第三件大事就是搞合作化。我们进行土地改革以后,有些地方因为是老区,很快就搞合作社,这是好事。刘少奇不赞成农村搞合作社。他说,现在需要巩固新民主主义阶段,这完全是错误的。我们说,民主革命胜利之后,也就是社会主义革命开始之时,两个革命阶段应该衔接,因为我们在民主革命中,已经准备了社会主义革命的条件。譬如,我们进了城就没收了外国的企业,或者把他接收过来,或者把它封存了。没收了汉奸的企业,接收了官僚资本,在全国来说,占全国工业总产值的百分之八十。这么多工业企业掌握在国家手里,又有无产阶级专政,社会主义革命就开始了。 到了一九六二年国内经济困难时期,苏联撤退专家,毁弃了条约,还遇到三年灾荒,我们许多设备跟不上,需要自力更生来解决。这时正如庐山会议决定所说的,引起了一股右倾机会主义思潮,出现了机会主义的错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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