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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人老刘

2006-02-16 14:57 来源:本站原创 作者:毛文洪 阅读

刘成东像

    刘成东简介:刘成东,四川蓬安人,著名诗人、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四川省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攀枝花市文联创作辅导部部长,攀枝花市作家协会主席。已经出版诗集《黑月亮》、《体验》、《高原》、《阳光如水》和散文集《夜雨心窗》、《攀枝花看花》等。所创作的长达1246字的《攀枝花赋》,被镌刻在长15米,高3米的红色花岗石上,于2005年10月20日树立在位于攀枝花市中心的大梯道中部,成为高度凝练地描绘攀枝花建设历程和累累硕果的见证。


老刘的爱好
  
    提笔记叙刘成东,最先想到的,是2004年6月的一件事。
    6月,攀枝花最热的日子。4日,星期五,好不容易磨完了五天的班,揩着满头大汗回到家中,跟爱人商量明天找一个山庄避暑度假的问题。
    来电话了,是刘成东打来的,要我明天上午九点到市文联参加一个会。他说,平时大家都忙,难得有时间坐下来开会。
    扫兴!一个周末度假的方案尚未出台,就被这位刘先生掐死腹中。
    但是,牢骚尽管发,会还得去开。原因很简单,市作家协会的主席星期天都不休息,我们一个小小的作者有啥资本叫苦叫累发牢骚?
    参加周六会议的人不多,议题也只有一个:为纪念攀枝花建市40周年撰写系列文章。
    老刘的意思,2005年,是攀枝花建市40周年,为了纪念这个节日,准备撰写若干篇文章,形成一个系列,比较全面地反映攀枝花建市40年来的巨大变化和成就。老刘已经拟定了供会议讨论的题目。总的题目是《峥嵘岁月》。8篇小题目分别是:反映交通的《天堑变通途》,反映教育化的《山花烂漫》,反映攀钢的《只要肯登攀》,反映农村的《绿水青山》,反映地方工业的《风展红旗》,反映医疗卫生事业的《春风杨柳》,反映文化电讯的《彩练当空》,反映城市建设的《今朝更好看》。
    这个老刘!耍起笔杆子来,简直就没有一个星期天。
    老刘常讲,搞写作的人,是“上班劳作,下班还得劳作”,根本没有什么星期天。
    老刘曾在一所中学教书,他的星期天除了备课改作业,就是写诗写文章。
    老刘曾在一家报社当过编辑,他的星期天除了编改稿件,就是写诗写文章。
    后来老刘调到了市文联,他的星期天更是名正言顺地用来写诗写文章了。
    “其实,我不像你们说的那样呆板。除了写作,我也有其他的爱好。”老刘向我们介绍说,“我喜欢种花。”
    老刘确实爱花。在他家的阳台上,但凡在攀枝花能见到的花,恐怕就只有攀枝花没有被他搬上阳台的了,其他的,这样花那样花,红红绿绿,把一排排防护栏装点得煞是好看。难怪,他能写出《攀枝花看花》那样精美的电视散文。
    听雨、听茶、听雪,是老刘最为津津乐道的三个偏爱。
    老刘给我们解释,他喜欢在下雨的时候,边听雨边看书,或者边听音乐,或者边写诗。他说,这时候灵感来得特别快,假如是此时写诗,产量最高,也最富于激情。
    说到茶,老刘没有非喝不可,不喝就会无精打采甚至周身不舒服的那种“茶瘾”。他平时上班的时候,一般是上午泡一杯,下午冲一杯。茶叶放得并不多,但都是当今名茶,诸如碧螺春、黄山毛峰、国圣茶之类。老刘喝茶,纯粹是一种享受。用他的话说,他不是在喝茶,而是在听茶。老刘喝茶需要有一个安静的环境,需要有比较充足的时间。香茗经开水一冲,他就可以对茶静静地凝神沉思。听着茶叶在水中舒展,听着茶叶在杯中沉浮,听着一首首激情的诗歌浮出水面。
    听雪,则是老刘更高层次的精神境界。他崇尚雪的洁白,雪的洒脱。但是,攀枝花很少有雪。一年只有那么几天见雪,也只是在那高高的山岗上。故而老刘的听雪,除了这几天抓紧时间上山外,绝大部分都是在心底意念着一场雪,然后慢慢品细细听。于是,他向往高原,向往神山,向往那里的皑皑白雪。他甚至有这样一个笔名──各拉丹东── 一座终年躁动着雪的喧嚣,源源不断为江河捐献水源的雪域。


老刘的工作

    谈到老刘的工作,他有些轻描淡写:市文联创作辅导部的部长嘛,除了写作,就是到基层,零距离投入生活,零距离接近作者。
    老刘爱跑基层。攀枝花的很多业余作者,都是在市文联组织的采风活动或者文学讲座活动中认识他的。他在采风中独特的观察视角,独特的思维方式和采风后的总结、作品,以及他在文学讲座上精彩的讲演,对学员习作的中肯点评,常常能给大家留下深刻的印象。难怪,攀枝花的作者出书,很多都会想到请刘先生作序,或者请他做点评。
    老刘替业余作者作序,较早的是1994年7月为习鸣《深山里的太阳和谣曲》所作的《萦绕山谷的情结》。十余年来,这样的序他已经写了35篇。为作者点评作品,则可以追溯到1983年4月的读刘树林的组诗《醒来的歌》后写的评论《意图创新的足音》,二十多年来,这样的点评文章,总计已在百篇以上。老刘为文朋诗友写的《序》和点评,言辞恳切,褒贬中肯,很富个人特色。特别是他写的序文,能够充分运用“序”这一文体的实用性和对象的特定性功能,联系攀枝花文学状况与作者实际,对作品进行认真的分析,给作者提出中肯的意见。由于其言发自肺腑,“形我心之所欲言”,而无粉饰做作,往往使所评的作品生色不少,令作者受益匪浅。


写作人老刘

    老刘的头上,有一长串令人赞羡的头衔。在文学界,这几个头衔显得尤为灼目: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四川省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攀枝花市文联创作辅导部部长,攀枝花市作家协会主席。
    准确地说,老刘是一个诗人。
    但是老刘很谦虚。尽管他已经在诗歌创作上取得了令人惊羡的成就,在《人民文学》、《中国作家》、《十月》、《诗刊》、《解放军文艺》、《星星诗刊》、《北京文学》、《上海文学》、《作家》、《人民日报》、《文艺报》、《文学报》和《文汇报》等百余家刊报发表过诗歌、散文和评论,他也从不以诗人自居。他说,充其量,只能算作一个写作人。
    咬文嚼字地讲,老刘这样认为还真的不无道理。因为,除了写诗,他还写散文、随笔和评论,还出版了散文集《夜雨心窗》。
    从老刘的经历来看,他确实不是专门在写诗。在攀枝花,他当过“园丁”,在一家中学为培养攀枝花的下一代呕过心沥过血;他当过编辑,为攀枝花作者的嫁衣裳出过谋划过策;后来,他在市文联《攀枝花文学》编辑部和创作辅导部,为全市的文学新人精心地施肥,耐心地培土。为了攀枝花文学,他已经付出了许多精力,做到了“衣带渐宽终不悔”,正因为如此,他没能对自己的诗歌创作做到“为伊消得人憔悴”,也就情在理中了。
    在写作人老刘的眼里,攀枝花的文学与钢铁有着同等的重要。他说,“在钢城/我们用音乐赞美钢铁/……乐句/鼓舞钢城每一寸土地/所有的劳动者/伸手可及音乐的大潮/无论过去或将来/只有我们最钟情这种音乐/于是,钢铁与音乐/让我们美丽一生”《钢铁与音乐》。值得注意的是,老刘注重的赞美钢铁的“音乐”,不是个体吟唱的一般音符和普通乐句,他向往与力求的,是众人齐鸣的“音乐的大潮”。
    从老刘大量的散文、随笔和评论中,我们不难看出他组织众人齐鸣的“音乐的大潮”活动的轨迹。
    老刘的散文、随笔与评论耐读耐看,处处闪现着思想的光辉、人格的亮色,给读者传递着一种高格调的文化气息。其内容大致为读书心得、文学体验和文学评论。这里我们根据本文题旨,着重谈他的文学评论,因为,在他的文学评论中,同样饱含了他浓厚的攀枝花情结。
    老刘的文学评论,大多数都是与攀枝花有关的。这些评论以两种方式出现。一种是关于攀枝花某个时期的文学回顾或者是针对某个文学群体的综述评论,譬如《缪斯与我们同在──攀枝花诗歌十六年走笔》,《钢铁家园的亮丽诗情──读攀钢作品集诗歌卷〈凝固的红色〉》,《情自命脉各不同──漫议10个人的12首诗》,《苏铁文学书系作者印象》,《与两名作者交谈》,《是路,就可通行》,《三月,与你同行》等等。另一种是针对某个单一作者的评论,譬如《意图创新的足音──读刘树林的组诗〈醒来的歌〉》,《萦绕山谷的情结──序习鸣〈深山里的太阳和谣曲〉》,《风声,从岁月中穿过──读〈姜华令散文选〉絮语》,《挺直诗歌的脊梁──序宋晓达诗集〈生命的歌唱〉》,《沉寂深处听海啸──读李舸诗集〈海啸〉》,《〈李树海报告文学集〉评说》,《三音:律动真情的吟唱──读王俊超诗集〈足音•知音•共鸣音〉》,《歌唱:俯拾前方的道路──周璞亨公交抒情诗印象》,《江边,有一棵诗歌之树──孙其安诗集序言》等等,还有许多许多,恕不一一列举。
    作为写作人,老刘还参与编辑了一些关于攀枝花的书籍和画册,譬如“攀枝花建市30周年文学作品精选(丛书)”等。由他领头编辑的关于攀枝花的山水风光散文集《五月的苏铁》和展示攀枝花诗歌实力的《攀枝花诗选》,也受到了专家的肯定和读者的好评。


老刘的攀枝花情结

    写作人老刘的写作特点,是他把他的写作与他所在的城市紧密联结在一起,自觉地在为这个城市呐喊,讴歌。老刘对攀枝花怀有浓得化不开的情结,总想用他所掌握的文学来尽量装点美化攀枝花。他说,文学,是城市人文生态系统的极为重要的组成部分。他说,在攀枝花这块土地上,我们更需要的是攀枝花土生土长的文学,即关乎攀枝花的历史与现状、城市与乡村、人文与自然、发展与进步的文学。一句话,具有攀枝花本土特色的文学。
    基于这样的理念,老刘在他的创作中,最为注重的,就是用作品反映他所依托的城市。
    1973年,老刘以一首刻画攀枝花建设者的诗歌《老风枪工》闯进《攀枝花文学》创刊号,正式进军攀枝花文坛,从此便一发而不可收,主动地将自己溶入火热的攀枝花建设,乐此不疲地以讴歌攀枝花建设为己任。
    从那一天起,他便始终把对于攀枝花的深情变成诗文,源源不断地呈献给广大读者。30余年来,光是反映攀枝花的诗作他就写了400余首,总计在万行以上。
    正因为老刘对攀枝花有着难以融解的情结,所以,我们不难看出,作为诗人,他的诗作明显地具有这样的特点:即在作品中,深深镶嵌着攀枝花建设的迹印。
    老刘的作品,正如他自己的表述一样,“语言的含义/滚动唯一的回声/成为整个城市的经典/每个词语像火焰一样金黄/开满我们的天空/灿烂生命的色彩”(《燃烧的语言》)。特别是他的关于攀枝花的诗作,看得出就是由“燃烧的语言”组合而成的华章。
    从攀枝花建设初期“这儿没有行人没有路,/只见山鹰绕云飞,/浓雾淹大树”(《矿山的路》)的蛮荒景象写照,到“给你一条航线/把西部的祝福载向四面八方/把西部的太阳/高高托起”(《写给山顶机场建设者》)的抒情,从攀枝花建设初期建设者“莫说杠杠梗脊梁,/躺在上面睡得香,/……一觉醒来天将亮,/又用木杠抬石方”(《杠杠床》)艰苦创业的纪录,到面对“大桥横空,商厦兀立,电信畅通,市场兴旺,园林锦绣,街灯华丽”(《为我们的城市鼓掌》)的攀枝花现代化城市的直抒胸臆,我们可以看到老刘毫不吝啬笔墨地在倾其心血纪录攀枝花辉煌的历史,讴歌攀枝花灿烂的事业。
    攀枝花建设的诸多方面,老刘都有所涉猎。“太阳/从峡谷的峰巅滑落/伸出一对年轻的纬线/横穿煤海的蓝天白云/由西而东/掠起一片浑厚的黑潮/掠起一串刚从海中/打捞出来的辉煌”(《煤海的纬线》),写的是矿山。“长钎翻动钢水/白色火焰,旗帜般/猎猎飘扬我们头顶”,“以火焰竖起血红的氛围/听大型轧钢机隆重的召唤”(《白色火焰》、《另一种超越》),写的是钢厂。“这是一座城市的名片/这是一条大江的形象/这里架设着中国桥梁之最/耸立着西南高原高挑的脊梁”(《我骄傲,我是一座桥》),写的是攀枝花的桥梁,“千仞高坝临天下,/长风萧萧铺落霞”(《二滩咏怀》)写的是举世瞩目的攀枝花二滩……再如攀枝花少年棒球队、成昆铁路上的巡道工、街道流动的公共汽车,繁忙建筑工地上的临时工,等等,在老刘的诗作中,都有明显的记忆。
    这里,我们要特别提及一下老刘关于攀枝花建设的部分朗诵诗。这些朗诵诗在老刘诗作中占了很大的比例,本文由于篇幅有限,只能简要例举几首来说明我们的题旨。
    为西部开发和攀钢建设而写的《从一次黎明到又一次黎明》,为攀钢冷轧厂建设者讴歌的《中国的施家坪》,为雅砻江二滩水电站动工而写的《二滩,喷薄欲出的太阳》,欢呼炳草岗金沙江大桥建成通车的《我骄傲,我是一座桥》,赞颂攀枝花机场建设者的《写给山顶机场建设者》,为攀枝花国际长江漂流节喝彩的《划呀,我的兄弟》,以及礼赞攀枝花创业者和开拓者的《攀枝花,我的攀枝花呵》等等。这些洋洋洒洒的作品,这些令人荡气回肠的作品,是作者对攀枝花建设直抒胸臆的赞歌,更是诗人对于攀枝花情深意切的感怀。
    由此我们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老刘的诗作,从一个特定的视角记录了攀枝花建设的历程,是一部难得的攀枝花建设史诗,是诗人与攀枝花浓得化不开的情结的实际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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