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潘普洲像 曾蒙摄
—、其貌不扬
站在你面前的这斯,姓潘名普州,个子不高,长了几十年,最高时赤裸身高170厘米,按现今女郎们不超过170厘米的男子是残废的说法,这斯就是残废的。两只眼睛不大,一个鼻梁直竖其下,不爱张开说话的嘴巴悬挂——这斯平常看来毫无表情的脸,一遇激动的事就两眼瞪大,嘴巴张开——一副傻呼呼的相。 这斯不爱说话,但碰见非说不可的事就迫不急待地说,重庆人的急性倾刻间就在他的话语中体现出来——噼哩啦啦 ,风风火火,急急燥燥,该说的不该说的,通通不加思索,便一古脑儿从他打开的嘴巴中冒出来。 这斯平时慢慢吞吞,坐下就不动,睡下不侧身,站立不动脚——呆若木头,但是,如果喊他游山玩水,他“残废”的不高的身躯便一下活跃起来,跑步爬山,过河涉水,似乎有使不完的劲。他说他是苦行僧,喜欢云游山川。 别看这斯个头不高,但很贪吃,证据之一是:多年保持一百零几斤的体重,经贪吃后一下猛增至135斤,不吃能长这么重么?证据之二是:不挑食,什么都吃,青菜罗卜,包谷荞麦,土豆红苕,南瓜白菜,管他三七二十一,都能使他的肚子装得饱饱的。他说他是饿着肚子长大的,肚里无油水,总想吃! 这斯确实“瓜”得很,呆得很!抽烟时傻乎乎的抽,每天抽5—6包烟,还不过瘾。偶然的机会戒了烟,却非常后悔,常常把“啊呀呀不该戒啊不该戒”的话挂在嘴上。不喝酒,他在有好酒好肉的时候,只顾吃肉,不喝不管是白洒、红酒、洋酒、土酒,甚至茅台、五粮液,他只是端杯盛一小点点装装样——傻家伙,好酒不喝白白为人一世!有同事相聚的单位集体活动到什么老远的山庄农家乐,别人打麻将乐翻了天,他不打麻将,他却呆若木鸡在一旁傻坐着,看挣不到一分钱的什么书。 他唱歌跳舞一概不会。朋友们训练他多次——聚会时带他去唱歌跳舞,他张不开口动不了身,傻呼呼的坐几个小时。 算了,这斯的“瓜”、呆、傻、笨……太多太多了,不说了不提了。 这里只说他的经历。 他说他的经历坎坷。怎么坎坷法?他说不清楚,只说:该吃饭的时候没有饭吃饿着肚子长大,该读书的时侯没有书读空着脑袋长大,该工作的时候找不到工作流浪长大,该挣大钱的时候却循规蹈矩固守“死工资”受穷,该谈情说爱花前月下的时候却为生存奔波没有条件没有环境没有钱没有一切却任青春年华付东流……照他这样说来,是一事无成的! 他确实没有什么值得玄耀的经历。十几岁时父亲早逝,上学不多而流浪读书——为求生存他只身一人川渝云贵都走边打工边读书。快20岁他进了一所专业学校,毕业分配一份工作,然后在工作中看书读书研究书写书——拿更高的文凭,考更高的全国职称,写文章,发表文章,出版书。这似乎是他的求学经历。 他做过建筑小工,当过农民,当过伙食团长,教过书,捡过废品垃圾卖,当过会计搞过财务管理,当过记者、编辑、副总编,写新闻消息、通讯、言论,写散文、小说、杂文……他说他是没得名堂才做了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事。 他还说,他乞今为止,念念不忘的两类事,一类是他本职工作的认真和爱好写作的激情,一类是坎坷的生活中给予他帮助爱护体贴的亲人长辈同事朋友的亲情厚谊。 看来,这斯没有其他能耐,但还懂得情义并认认真真不忘本不该忘的事。 他曾经在工作的报纸刊登报纸工作人员的话中说自己:老老实实做人,认认真真做事! 他就是这样的呆傻,就是这样的其貌不扬! 二、其文不佳
就这么一个其貌不扬又呆又傻的潘普州,还赖蛤蟆想吃天鹅蛋 ——从小梦想当作家。 那是他从小听识文断字的父亲讲三国讲西游讲水浒讲出来的梦。父亲上过军事院校,教过书,很有些“墨水”,故事也多。吃饭时,夏夜对着天空繁星纳凉时,与父亲走寂静的山路田间小道时,父亲都给他讲英雄豪杰的故事。这些故事听多了,就找这些故事的书来看。家里的书很久以前被“抄”了,留下的不多,就四处借书。一个小孩儿借大部头的三国西游水浒,别人先是不借,后来尽量方便借。因为,他看书快,借书必还,信誉好,还有看了后囫囵吞枣地给小伙伴们讲书中的故事。小伙伴们有的家里就有书,他看了书给小伙伴们讲,小伙伴们回家给大人讲,大人知道后就愿意借书给他了。 他在学校读书时看书,把学校图书室的书借来看没有再可以借的了,又去学校所在的县城图书馆借,借一次看完,一个寝室的同学都看后他再去还。 他可重复看书,三国西游水浒,他至少看了每种三遍。一套《红楼梦》,在学校读书时借了两遍来看,自己买了书后,他又看了两遍。他忘不掉《红楼梦》的很多事,甚至于在他后来工作后一次为单位招聘人员出题,他还把《红楼梦》的事出了一道题,把三国西游水浒都出了一道题。 啰嗦了,其实他和很多走上写作爱好文学的人一样,兴趣都是由喜欢看书而起的。 看多了,想多了,他就开始写。他先是当农民的时候写,把自己见过的事想到的事和农村的事,都写,然后是读书时写,再然后是工作后写。那时他写的就是一些见闻感受。 然后,就是写故事,他写的第一个故事是听来的,说的是一个60多岁的老太婆被一个骑摩托车的20多岁的小伙子闯倒了,小伙子精心护理老太婆,后来老太婆要嫁给他——以嫁的名义把她的财产送给小伙子。他把这个故事改后写成小说,当然不是以“嫁”的故事写成小说。这小说当时很快发表了,但他至今后悔:应该把故事写出来,也许更感人。 就这样写,写了寄出去,寄出去又被退回,寄寄退退,也使他精敲细打,渐渐地,发表的东西就多了。乞今为止,他发表小说、散文、评伦、剧本百多万字。他又与人合著一长篇小说近百万字在一些刊物连载。 在小说创作中,这斯的故事编造很吸引人。比如他的言情小说《情海三角》、《骗子姑娘》等等,故事颇为吸引人。著名评论家秦玉明评论潘普州这斯的小说选集《缘》时,撰文发表特别赞赏、归纳了他的小说艺术特色——《故事的审美效应》(这既是秦玉明对潘普州小说的评价实质内容,也是该评论文章的篇名)。 潘普州的小说,不仅在全国各刊物发表,有的还被拍成电视剧。《军营这边是小店》这部电视剧,就是他自己改编于自己写的同名小说,经攀枝花电视台拍摄并在全国各城市电视台播出,获当年的“全国城市电视台电视剧展播金牛奖”。 这斯的小说捣弄,散文捣弄,评论捣弄,乞今为止,获得过全国、省、市大奖。在乞今为止的举行的共四届攀枝花文学奖中,他的作品三届获该奖。 他相信缘,他说,人与人,人与事物,能够相交,能够相融,就有一种缘。所以,在2004年里,中国文史出版社出版他的小说选集时,他把他的这本书定名为《缘》。 他说,他与文学有缘,他与文友有缘,他与同事、朋友有缘。有缘了, 才走到一起, 才相遇,才相知。 他还说,小说创作,文学创作,不仅是缘,也是心:用心去观察社会,用心去观察人,用心去体验社会、人、事物,从中发现你的艺术视角,从中发现你的艺术潜能,从中构筑你的艺术框架、艺术内核、艺术内容——这就是创作。 他还说,可能这些说法是自己的胡说八道,因为自己的小说、散文、剧本、评论等文学作品与自己的人一样——人,其貌不扬;文,也其“文”不佳了! 可能,这斯说的是实话,因为,乞今为止,还没有看见他有什么轰动之作,也没有什么传世之作——真正是“其貌不扬,其文不佳”——一个平平庸庸的写作人而已。他的那些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攀枝花市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攀枝花市东区作家协会副主席,攀枝花市评论家协会会员——这些“帽子”,用他的话说,不过是他的虚名而已。 三、其事多杂
潘普州这斯很是见异思迁,证据就是他这样也想做,那样也想做,做到现在都一样不精,一样不专,一个“混混”而已。 他究竟做了哪些事呢? 在他“流浪”的年月,流浪到攀枝花市的一个乡村,在乡村当农民的时候,也许这乡村的善良人们看他人小体弱,照顾他在乡村的小学教书,教一个小学毕业班。他也很认真地当起教师来,把毕业班的大娃二小娃二(大的比他大,小的比他小)教得毕业时成绩个个都好,每科都在80分以上。 这个教师当了一年,毕业班一完,他又到了这个村的“农田基本建设”工地。又也许他的人缘好,也或许工地的人们又看在他人小气力小照顾他,经过民主选举,选了他当工地伙食团的团长,又当采买又记伙食账。他把一天只有补助的三毛钱、半斤大米的人头伙食搞得还可以,还节约下钱又买猪来杀了给大家改善伙食。 他本来不爱说话,但他还在千多人的大会上讲过话;还在一个市级演讲比赛中获得一等奖。在大会上讲话是他在专业学校读书时一个“五·四”青年节的大会,代表新团员讲话,嘴巴不会说,还博得掌声。演讲比赛是他在工作几年后的一次全市财贸职工演讲大赛中,他与另外两人共三人代表粮食系统职工,获一等奖。真不知他那笨嘴笨舌是咋个翻动的! 他当过多年会计,在刚工作几年后还主持过一个不算小的企业的财务主管,会计业务他还获得过全省前三名。在进入新闻单位后,在搞其他工作的同时又兼任这家报社的财务管理、会计主管。而且,在会计专业职称全国统考中,在当年1%的合格率中,他考取了会计师专业技术职称。他撰写的报纸经营管理论文不仅在一所大学的杂志上发表,还在全省报业经营管理论文评选中获二等级。 他当记者,写过很多新闻,其中的消息、通过讯、言论还获全国、省、市大奖。其中,或单独采访过或与人共同采访过(比如与当时的报纸总编现攀枝花市的文联主席杜宁共同采访)电影《董存瑞》的扮演者、著名导演张良,电视剧《济公》的导演张戈,著名电影演员刘晓庆、陈红,著名导演陈凯歌,等等影视名星。 他当编辑,编报纸,编杂志。他编的报纸版面在全国、省、市评选中,也获得过大奖。他编辑报纸的新闻版、生活版、文艺版,其中一个叫“火凤凰”的文艺副刊在所在城市曾经有很大的影响。他业余时间主编一个叫《大裂谷》的杂志,他与几个文友哥们共同努力,使这份杂志在很困难的经济环境下已办了几年。 他还喜欢拍照片,虽不是专业摄影师,也不是“摄影家协会会员”,但他拍的照片刊发报纸杂志不少,有的还得过“新闻奖”。 更可笑的是,这个“杂”得可以的潘普洲不会唱歌,但却喜欢听歌,不喜欢音乐,但却可以用二胡拉一些曲子,比如“二泉映月”“北风吹”“一剪梅”诸如此类曲子。 打住了吧,这里不再列举他做过些什么,他自己调侃说,他其他什么都可以做,尽管不会做,但他不会做官,不会做小偷做强盗……有人封他一个家——“杂家”。他说什么家呀,就是杂七杂八,还通俗易懂呢!
四、潘普洲小档案
潘普洲,男,大学文化,当过农民,教过书,搞过会计做过记者、编辑、副总编,现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攀枝花市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攀枝花市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攀枝花市东区作家协会副主席;现供职于攀枝花日报社;业余时间任《大裂谷》杂志主编;专业技术职称为全国统考会计师、编辑。 潘普洲发表大量小说、散文、杂文、报告文学等文学作品,其中不少作品收入四川省建国四十年优秀文学作品选、攀枝花市建市三十周年优秀文学作品选、《夏日的梦》、《南北风》等十余种专集出版,其中小说、散文、文艺评论和电视剧本被拍摄获全国、省、市奖(在攀枝花文学奖共四届评选中,他的作品有三届获奖)。2004年9月,中国文史出版社出版潘普洲小说选集《缘》。 潘普洲的新闻作品消息、通讯、言论、报纸版面、新闻图片,也获得过全国、省、市大奖。他的报业经营管理论文也获得过省级大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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